作者丨管敏正(上海申骏律师事务所主任/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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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惊悉锦天城律师事务所一青年律师因病离世,斯伟江兄发表了《悼念一个青年律师的辞世》一文,对当前的律师界急功近利现象提出了一些批评。斯伟江兄是我的同届同学,一直是我非常尊敬的偶像律师,在当今上海滩能有如此学养、专业修为和一身傲骨的律师掰着指头也数不出几个。因此,本文并没有对斯大律师的丝毫不尊,但也仅仅是个人观点有些不同而已。
我一直认为:生死由命是要告诉我们对于生死要看得透,正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所以我们要勇敢的面对,而不是面对死亡和危险畏畏缩缩,因为你的命已经注定,这也就是所谓的是祸躲不过。过去经常听到某人因为拼命赶飞机而遇上了空难,也有人因为误机而保全了生命,我相信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至于富贵在天,我的理解是小富靠勤,大富在天,我们靠勤劳的双手,努力奋斗可以过上一个小康的生活,但是要大富大贵不是光有勤奋就可以的,还有很多机遇和运气。我相信我们大多数律师经过努力都可以过上小康的生活,但要想成为马云应该是没有可能的。马云绝对不可能是一个顶级聪明的人,否则也不会只考上一个很普通的学校,但他成为了一个大富之人,这就是命。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必要去羡慕马云,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梦想和生活,我们必须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否则,如果人人都是马云,这个世界也太无聊了吧。
作为一个年轻律师,其实不仅仅是律师,任何行业都一样,只要你是年轻人,你是新入行的新人,你都应该想想你需要做什么。是去享受诗和远方还是选择拼命的工作?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只能谈谈自己的看法,也许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们不能强求每一个人都只有一种活法。就在这周,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姑且听一听吧:华为是现在公认的中国最有价值的公司,但是据说华为作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40岁以上的程序员一律辞退,34岁以上的技术管理人员如果不直接参与技术研发的也一律辞退。如果这是一个真实的消息,我只能说,如果一个人不努力工作,在年轻的时候不拼命干活,估计年纪大了连机会都没有了。当然,也许你会说,律师是一个越老越吃香的职业,因此不用过分担心。对于这种观点,我只能呵呵了,如果年纪仅仅是阅历和经验堆积,而不是与时俱进的新知识积累,年纪必定是一个累赘,是成功路上的一个绊脚石,也就是说年纪越大越不会有出息。当然,你可以举出很多四、五十岁甚至更大年纪开始创业的成功例子。但我只能说,这些真的是特例,否则也不会随便拿出来示众了,这只是在这个鸡汤遍地的时代用来鼓舞人心的榜样而已,绝不是生活和现实的本身。
从一个年轻律师到今天步入中年并行将退休之际,我还真的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在我们所里,我是年纪最大的一个,我老是担心由于自己的思想僵化而影响事务所的发展,因此我不停地跟年轻律师沟通交流。据我所知,无论是四大,还是那种顶级大所,年轻律师都在没日没夜的工作。这虽与拜金主义有关系,但我个人认为即使是拜金也不是这些年轻律师,他们只是希望多学点东西,如果真的朝九晚五,我相信他们不会有日后的成功,也不会有日后“拜金”的机会。其实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我记得刚入行时,在我的眼里从来没有星期日,只有星期一到星期七,天天半夜回家。我也同样相信,如果没有夜以继日地剖析证据,没有日以继夜地研究法律,斯伟江兄绝对不可能在嘉陵江畔发出振聋发聩的“正义不在当下,但我们会等得到”这样的惊世名言。
斯伟江兄2011年从知识产权法律专家华丽转身为一个著名的刑辩律师,我相信绝对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至少要大量时间研究刑法、刑诉法和各类司法解释及各类奇葩规定。特别是对于那些比较敏感的案件,如果没有对法律程序的充分理解和运用,估计早就被某些人抓住了把柄,但是斯律师进退自如,这份功力如果没有异乎寻常的努力是不可能获得的。所以,我觉得任何人的成功都不会是一种偶然,必定是一种勤奋努力的结果。古人所谓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是这个道理,一个人如果连加班这种苦都吃不起,他说他会成功,我是不会相信的,律师行业更是如此!
作为事务所的主任,我经常给青年律师“洗脑”,告诉他们要拼搏。我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一定都认同我的观点,其实我也知道很多律师可能很反感我的说教,但是我仍然坚持我的做法。每当我们律所新进来一个年轻律师,我总是不停的唠叨,我觉得我必须对他们负责。虽然我没有义务对他们的未来担负责任,但是只要这个年轻人是我所里的一员,我就不停地灌输,直到他反感地转身而去!这也许正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的一个通病吧,哈哈。
记得前一段时间,网上流行的是:不是你有多努力,而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所以你别无选择!事实也是如此,不是有人在网上晒出哈佛大学凌晨四点钟的图书馆灯火通明的图片吗?我相信能入读哈佛大学的一定是优秀的学生吧,但是他们尚且这么用功,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我儿子在美国读大学也是如此,他曾经告诉我有好几次他凌晨三、四点钟到画室发现还是有同学在学习,这种压力之下,谁还敢掉以轻心?我们青年律师更应该如此,我们所应该担心的不是加班和辛苦工作的问题,而应该是我们明天还有没有活干?有没有让我们能够得到进一步提升的机会!